淮扬故事之三｜万花会

万花会

■张元鼎

北宋扬州万花园的万花会花木繁多、盛况空前。侍女花神便向王母娘娘建议“每年二月十五日花神节，也在天宫开个万花会”，获得批准。

万花会时，百花云集，美不胜收。太白金星、诗仙李白为名誉主席，诗豪刘禹锡为主席，花神负责初审。琼花款款而来，被花神挡住：“你身披白纱，来参加喜庆大会，合适吗？”含羞花亭亭玉立，被花神告知“如今是开放社会，你犹抱琵琶半遮面，思维保守”。 狗尾巴花点头哈腰，被花神所贬：“太贱，太贱！”

伴随着名曲《春江花月夜》的奏起，丰姿绰约的芍药、一尘不染的荷花先后相继亮相。刘禹锡主席说道：“芍药为陆上草本，荷花为水里草本。”接着，他评价道：“庭前芍药妖无格，池上芙蕖净少情”。最后，雍容华贵的牡丹闪亮登场。刘禹锡说道：“李白‘云想衣裳花想容，春风拂槛露华浓’早就名闻天下。此诗写唐明皇与杨贵妃，同时，也提高了牡丹的地位。”接着，他评价道：“唯有牡丹真国色，花开时节动京城”。经过争奇斗艳，牡丹以美丽大方，脱颖而出，获得“花王”称号。

芍药、荷花对刘禹锡附和李白，鄙视草根而名落孙山心怀不满。琼花更因被取消参赛资格而怨天尤人。于是，琼花对芍药、荷花说：“我们必须向太白金星反映情况。”荷花说：“我们告不赢的。”说着，荷花知难而退，回归荷花池。琼花、芍药据理力争。李白半醉半醒说：“你固然洁白如玉，但终究丧及隋主炀帝。如何能参赛？”琼花指责说：“昏君炀帝不死，何来盛唐诗仙？你只凭感觉‘啊！黄河之水天上来！’却不谈事理。天上下来那么大的水，要冲毁多少堤坝，要闹多大水灾，要死多少人？你全然不顾。你说你心有多黑！难怪明君唐明皇变成昏君唐玄宗，就是因为你这个文墨之人。真是近墨者黑！”李白憨态盈盈：“你别忘了！我的名字，不叫‘黑’，更不叫‘多黑’；我的名字叫‘白’，更叫‘太白’。”芍药拉着琼花说：“与醉汉说话，说了也白说。”

芍药、琼花回到扬州，去找太守苏轼。苏轼笑着说：“我管天管地，还能管到神仙不成。”芍药刚要说话，琼花阻拦：“既然不归他管，看来还是说了也白说。”芍药回道：“太守是大才，应该有办法。”苏轼感到：刘禹锡老先生贬芍药似有不妥。于是，他向芍药问道：“你们有何依据说评委不公？”芍药听后，有了些许宽慰，说：“苏太守！你老师说的话，你听不听？”苏轼立即坐正说：“当然洗耳恭听。”芍药满怀信心地说：“好！欧阳修老先生说过‘琼花芍药世无伦，偶不题诗便怨人。曾向无双亭下醉，自知不负广陵春。’请你评评，我们够不够格！”苏轼高兴地说“欧阳老师说得好！你们二位品格高雅，秀外慧中。但天时不佳。芍药开得晚，琼花又素妆。”琼花、芍药听后，默默无声。苏轼接着说：“扬州万花会糟蹋花卉，不准再办，待整改后再说；欧阳先生是前扬州太守。此诗是说琼花、芍药在扬州无比美艳。我看你们二位应当并称“花魁”。”自此，天上也停止了类似活动。琼花、芍药心悦诚服，分别回到了花魁宫琼花林和玲珑花界，去修心养颜。李白、苏轼因此分别被称为牡丹神、芍药神。后来，琼花、芍药成为扬州市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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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：彭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