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肉汤（散文）

牛 肉 汤

 ——我的幸福人生

■徐锦如

       谨以此文，献给建党一百周年。

——作者

       我出生于农村，念过几年书，地地道道的泥腿子。偶尔却也圈圈点点，爬爬格子，见诸报端。一九八五年《百岁寿星如是说》一稿竟然上了《新华日报》头条快讯，年底又获评新闻作品三等奖，轰动了好大一阵子。兴奋之余，十几块钱稿费被我全部买了牛肉，做了一锅牛肉汤，一家老小饱歺了一顿。

       牛肉汤，堪称淮扬一绝。冬天可以驱寒发汗，夏天可以清热解暑。人人喜欢，老少皆宜。在淮扬地区具有一定的流行性，也是我这个泥腿子的所爰。

       牛肉汤有多种做法，北方咸辣，南方酸甜。典型的是老家清汤那种，喝起来清爽可口，做起来容易。如果是生肉的先切片焯水，配以油、盐、葱、姜、尖椒炒透，然后加水、粉丝和白菜煮透，开锅后撒层胡椒粉即可食用。熟肉加配料可直接下锅等等。

       牛肉汤虽然好喝，可在那个年代，也是很不容易喝到的。首先是贵，其次是买不到。尤其是大集体时候，机械不发达，人们靠牛来耕田耙地拉磙子，牛是主要生产力，“牛是人们的养老儿子”。一户养不了一头，一个村几千亩地也养不了多少，根本不够用。至于杀牛吃肉是想若非非，简直是天方夜谭。除非是老弱病残的，还要经过层层批准，办理淘汰证后方可宰杀。古代就更不用说了，人们曾把杀牛看成是伤天害理之事，据说屠夫杀时还要念咒语。所以说牛肉汤虽然好喝，牛肉却没处来，百姓人家就更不用说了。逗巧遇上能烧碗汤喝喝就算不错的了，想来个红烧或包个饺子就更不用谈了。

       我第一次喝牛肉汤还是孩童时代。记得八九岁时，一次跟随爷爷去姑姑家走亲戚，正赶上他们生产队淘汰老牛，分了斤把多，红烧值不着，包饺做馅又不够，只有烧了一锅汤，连汤带水我一口气喝了两三碗，味道实在是太美，至少仍回味无穷。

真正喝牛肉汤，是我工作以后，有了工资。每逢去城里办事，总要找家小饭店，来它一碗解解馋。记得我常去打卡的是老汽车站与人民医院中间那条小巷，当时有几十家小吃摊，其间有一户王姓牛肉馆，进店后，我总得先算计算计，问一下价钱，看一下碗头，瞧一下肉质，闻一下味道。一番周旋，我会选择买肉加工，这样既可以汤多肉足，又能省点，尽管老板娘会说我点子多，但也能勉强接受，洋话说叫双赢。

       真正能放开肚皮喝牛肉汤，是改革开放以来，或者说是这些年。国家富强了，科技发达了，农民种田机械化程度高了，耕地不用牛了，口袋里钱多了，小康了，牛也失去了劳动作用，变成了人们的食用对象。养牛杀肉，养牛喝奶，养牛致富，专业户，牛肉铺，牛肉馆，全牛席，比比皆是。牛肉到处可买，什么水牛肉，黄牛肉，进口牛肉，早已进入百姓歺桌。红烧的，清蒸的，做汤的，人们爱怎么吃就怎么做，更不用说喝碗牛肉汤了。

       由于我喜欢喝牛肉汤，在我的影响下，现在我全家人养成了喝牛肉汤习惯，人人都喜欢。小二媳妇不仅欢喝，而且会做，逢年过节，招待客人，牛肉汤变成了她的拿手菜。

       今年恰逢建党一百周年，我以此文作为纪念，也作为我的初心。

牛肉汤，你是我的幸福人生，也是我的终生所爱！

写于2021.4

编辑：杨舟